陈贵良故意学彭浩然大喘气,那模样欠打得不行:“就这体力,你还打我?怕是吃果儿都坚持不了三分钟。”
“果儿”是京城文艺圈的黑话。
年轻女孩叫“鲜果儿”,特别漂亮的叫“尖果儿”。
这话极具杀伤力,彭浩然瞬间暴跳如雷,怒骂着往前冲:“我草拟吗!”
陈贵良秦王绕柱,把宿管大妈和那男生当成柱子绕。
又跑一阵,彭浩然累得弯腰停下,双手撑在两个膝盖上,只顾喘气已经没法说话了。
陈贵良站在几步外:“啧啧啧……就这体力,顶多一分钟。”
那男生无语道:“你能不能少说一句?”
就在此时,学生处的人来了。
宿管大妈打的电话。
来者只是学生处值班人员,并非什么领导。他先是呵斥围观学生:“赶紧散了,该睡觉睡觉,该看书看书!”
接着,又对陈贵良和彭浩然说:“你们跟我去学生处!”
边关月连忙跑过来:“老师,这是我男朋友,专门从北大过来看我。”
“到了学生处再说。”这位老师想换个地方解决问题。
那几个乐队成员,却是趁机开溜。
陈贵良居然追上去,掏出一套三国杀,对最先表达不满的鼓手说:“同学,我送你一件礼物。”
“送我?”鼓手有些发愣。
陈贵良道:“我觉得吧,乐队里都是兄弟,大家应该人格平等。这人把兄弟当跟班使唤,太不地道了。你最先提出抗议,让我特别钦佩。所以,我要送你礼物表达敬意。请务必收下!”
鼓手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受,彭浩然已经开口:“三儿,你他妈要是把东西收了,别怪哥们儿不把你当兄弟。”
陈贵良拿回三国杀,叹息道:“算了吧,你们老大有命令,我也不为难你了。”
“他算个屁的老大!”
鼓手一把夺过三国杀,指着彭浩然说:“哥们儿早看你不惯了。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,你他妈嘚瑟个啥呀?天天拍婆子抽烟喝酒,又没体力又没嗓子的,你还有脸当主唱?我呸!爷爷我不伺候了!”
“有骨气!”陈贵良竖起大拇指。
鼓手转身对键盘手和贝斯手说:“你们自己选吧,反正我不跟他玩了。”
这两人没犹豫几秒,都选择跟鼓手一起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