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父杜母听完沉默了。
“爹,娘,对不起,儿让你们失望了,是我拖累了你们,拖累了这个家。”杜悯垂头丧气地说。
“我的儿,你可别说这种话,是爹娘对不起你,你投胎到贵人家哪会受这个罪。”杜母心疼死了,她抹着眼泪说:“你投胎到我们这个家才是受罪,是我们拖累了你。”
杜黎咬紧牙关,真是讽刺。
好在他已经习惯了,还能站在这里如一个外人一样看下去听下去。
这时,杜明回来了,孟青看见他,她走进中堂大声问:“杜黎,大哥回来了,人都到齐了,什么时候吃饭啊?”
“爹娘,这事不能让大哥大嫂知道,我不是不信任大哥大嫂,是担心锦书和巧妹不小心听去,再在外面说漏嘴。”杜悯忙说。
“好好好,不跟他说,这事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。”杜父知道事情的轻重,“老二,跟你媳妇嘱咐好,让她在外面闭紧嘴。”
“她能不能闭紧嘴要看你们肯不肯善待她,你们动不动就辱骂她,她寒了心,什么事都能做出来。”真不愧是夫妻,杜黎说出跟孟青一样的句式。
杜父一听这熟悉的话就生气,他气得大骂:“你真是翅膀硬了,要反天了。”
“去年我就不该同意你娶她,叫你当老光棍也好过让她挑唆你跟我们对着干。”杜母后悔死了。
杜明闯进来就听到这句话,他像个狗仗人势的狗,主人吹个哨,他不分东西就跑出来狂叫:“老二,你又闹什么?能不能消停点?你儿子的满月宴办也办了,难不成又要办周岁宴?”
杜黎看他像看傻子。
“吃饭吧,我饿了。”杜悯出声。
杜父杜母闭紧嘴巴往外走,杜明扭头跟上,他打听问:“爹,娘,你们一大早在吵什么?”
“不关你的事,别瞎打听。”杜父心情糟糕极了,他不耐烦地斥一声。
杜明也恼了,“怎么不关我的事?你们要是再给老二钱,我就要送锦书去上蒙学。”
“钱钱钱,哪来的钱?你把老子的肉割了拎去卖。吃饭,都给我消停点。”杜父骂。
杜母看见孟青,她张嘴就想骂,不等话出口,她想起杜黎的话,硬生生把骂声憋了回去。
“变天了啊。”杜母扯着嗓子喊一句,真是变天了,婆母怕起儿媳妇了。
李红果望天,还真要变天,天上云层盖住了太阳。
“三弟,你吃过早饭就走吧,万一下午下雨,你路上要淋雨。”李红果是真心为杜悯着想。
杜悯看向孟青,问:“二嫂,上午走吗?”
孟青看向杜父杜母,问:“爹,娘,我能走吗?”
“你要去哪儿?又回娘家?”李红果不高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