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呼唤。
好像有人在叫赵寒柏,又好像有人在叫爸爸,他想是晚棠叫的吧,她偶尔会那样叫的,只因为他很喜欢这种趣味,然后他会将她抱在怀里,狠命地亲,逼着她再叫两声听听。
赵寒柏压下冲动,没有回头。
很快,他拦下一辆出租车,与林丹相携离开。
他想以后何晚棠不会再找他了。
——挺好的!
终于结束了。
……
漫天细雪里。
来往的人烟很少,大家都忙着过年了。
晚棠跌坐在地上,身上很疼很痛,但似乎胸腔里有一样东西更痛,身体里更有种东西在流逝,她心里清楚是孩子——
鲜血汩汩流出来。
染红了地上的薄雪。
只有6周的小胎儿没有了,甚至不知道男女,甚至她的爸爸不知道她的存在就这样没有了。
缓过了那阵儿,晚棠轻而惨淡地笑了。
这一份情感她输得彻彻底底。
感情没了,孩子没了。
但她还要活下去。
晚棠手指撑在泥土里,抖着手从衣袋里掏出手机,拨通了何琛的电话,她的声音而轻渐急,带着哭音:“哥哥…救救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