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电了？”
鹿绫急忙掏出自己手机。
“用我的！”
刚说完就反应了过来。
擦！大意了，情急之下忘记变音了。
急忙重新开口，慢吞吞的，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声音：“儿砸……用妈的手机。”
顾念辰：“……”
男子听得一愣。
刚才是他听错了吗？
刚才听着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啊好像？
怎么回事？
他仔细打量着半坐在地上的人“脸上黑漆漆的看不清，头上套着塑料袋，驼着背，是个老婆子没错啊。
“老人家，您是？”
“这是我儿砸。”鹿绫指了指顾念辰，“我丈夫死的早，儿子又是个智障，我还生了病，咳咳咳……”
男子一听，愧疚了。
“不好意思啊老人家，我不知道你儿子是智障，我刚才没吓到他吧？”
“没关系，没关系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老人家你快躺下。”
“……”
男子愧疚不已，掏出身上所有现金：八块五毛钱，放进破碗里。
然后，耐心的指导顾念辰，如何使用直播软件，如何跟别人打pk。
可是，顾念辰是个智障啊，他学不会。
不对，他是根本不学。
跟头犟驴似的，坐在那不动，一双眼睛狠狠瞪着鹿绫。
牙齿咬的嘎嘎作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