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他平时常去的咖啡馆、书店,楠楠去他的公司和画廊,茸茸去他认识的那些艺术家朋友家,纱纱在家守着电话,万一爸打电话回来,也好及时联系我们。”
“好!”姐妹们异口同声地应道。
接下来的几天,母女五人四处寻找莫刑天的下落。莫娅汐跑遍了城市里所有莫刑天可能去的地方。
磨破了高跟鞋也毫不在意;莫娅楠在父亲的公司里守了两天两夜,希望能等到他回来;莫娅茸挨个拜访父亲的艺术家朋友。
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不肯放过;莫娅纱则在家守着电话,每隔一个小时就给父亲打一次电话,可每次听到的都是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的提示音。
苏婉兰也没闲着,她拿出家里的积蓄,又向亲戚朋友借了一些钱,可离三百万的欠款还差得远。
那些催债的人每天都来家里闹事,砸门、喷漆,甚至还威胁她们,让她们不得安宁。
莫娅汐无奈之下,只能报警,可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,毕竟这是债务纠纷,他们也无能为力。
就在所有人都快要绝望的时候,莫娅纱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,归属地是城郊。
她赶紧接起电话,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颤抖:“喂?请问是哪位?是不是见过我爸爸莫刑天?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,带着一丝不耐烦:“你们是莫刑天的家人吧?
我在城郊的废弃大楼里看到一个男人,跟你们贴的寻人启事上的人有点像,你们过来看看吧。
地址是……”
莫娅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赶紧把地址记下来,然后大声喊:“妈!姐!找到爸的线索了!
他在城郊的废弃大楼里!”
苏婉兰和三个女儿听到消息,赶紧收拾东西,拦了一辆出租车,心急如焚地往城郊赶去。
出租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着,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,从繁华的市区变成了破旧的厂房和荒地。
莫娅纱紧紧握着母亲的手,手心全是冷汗,心里默默祈祷着:爸,你一定要没事啊!
城郊的废弃大楼早已破败不堪,墙体上布满了涂鸦和裂缝,窗户的玻璃大多已经碎裂,冷风从缝隙里灌进来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极了鬼哭。
几个人拿着手机照明,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楼,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,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老莫?你在这儿吗?”苏婉兰的声音带着颤抖,在黑暗中喊着丈夫的名字,每喊一声,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没有人回应,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。她们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走,楼梯扶手早已生锈,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一层铁锈。
走到三楼时,莫娅纱的手机灯光突然照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
莫刑天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穿着他常穿的那件深灰色西装,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,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,毫无血色。
“爸!”莫娅纱尖叫一声,疯了一样冲过去,跪在父亲身边,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——没有一丝气息,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刺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