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屋子坐一下午无聊不得了。老奶奶带孙儿回来。起身去厕所时撞见小男孩在客厅自顾自扮演各种角色。拿着小几个泥人互相打架。
我俩当老太太和她孙子面装不熟。擦肩都跟约好似的,谁也不抬眼瞧谁。肩膀碰肩膀时能听见彼此呼吸。和那瞬间擦到的丝丝牵扯,摩擦与纠缠。等错开两步会不约而同突然站定,跟被施定身法。时间点是一样的。
“哥一起来玩吧。你来演步兵”
我经不住小孩邀请,两人拿小泥兵对打。还有小木马。
房门开了。东新缓缓出门,又是新装束,靓丽的走了来。男孩注意力在这些小泥人上,低头摆着阵仗对阵。
我和他都低头。女孩过来指挥弟几句,弟不听。趁人不注意东新摸了我的后脑,如抚摸温顺的小狗。
我走了神。男孩忽道你快走呀,到你攻击了。男孩抖着小士兵催促。头一转发现了姐“姐来这干嘛?你也陪我们玩”
幸好东新反应快。不等小男孩儿头转的幅度太大,直接从那我头上撤掉手,按在小男孩儿的头上“玩儿你游戏去,把头转过去”
我道:“我们一起玩,我要出手了”看去傻兮兮的游戏我们玩啊玩的有意思,似可让人玩一辈子。
我心开花。爱情果实瞬间长大。时间如永停在那刻世间不会悲伤遗憾。不会余生中感叹。怀念。时间偏要在最美好时流走。那温暖的。柔柔的手。我愿自己是条狗伸出舌头舔主人,抱住主人腿汪汪叫。其实我好像早知道故事会怎收场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第七天主峰冒了烟,颜色是告诉大家一切正常。
又个天朗气清日子我早早打扫房间,关窗帘,躺床上想象着等待着。男孩和老奶出门了。
她个头到我胸口,走路爱踮脚尖,重心往前倾得要跳舞似。她踩着这步子来找我,过客厅时咣当摔了跤。我没冲出去扶。
门被敲响,东新进来。钻进卧室聊天。我担心弄得不愉快,事实上我们投机。
姑娘漂亮大眼盯我。我瞧她嘴唇在动,可耳朵嗡嗡听不清她说啥?我说了啥。还没回过神呢她问我为啥拉窗帘,我支支吾吾“没啥,怕阳光屋子热,所以拉窗帘”
不记得谁亲的谁。也许她吻我,我魂飘了“你干吗呀?”她嗔道,“咬我干嘛?”
“噢,对不起”
“占了便宜说对不起就算?”
她也伸手在我脸上摸了把“咦,脸皮这么老,还我吃亏”她笑道,说完,她在嘴唇上亲了,把头埋进怀。东欣呵出的热气烘得我头颈暖暖。那年纪的我手足无措。
感觉奇妙,无法忘怀,我们互相搂着亲着,还在想其他事,却不会。
“东”
东欣忽吻住不让我说下去。她很主动,然生涩,不过她想表现的老辣。我抱她感受温度。也意识到身体的变化,无法自控。
“我们永远一起好?”我该这么说,可忽想到四岁那年,我不记得母亲抱过自己,不知母爱,是东新眼下给的这种?想起那些拳打脚踢,不停地哭,多希望有人去抱抱那孩子,可妈只是在那哭,远远地求父亲住手。她不想参和进来,
回忆让我伤脑筋,又无措。似所有冲动,所有的爱都被回忆浇灭,
她噔一下站起 “你不是每天监视对面山峰?张,我每天都为你盯那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