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高看到他竟然硬生生忍住了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
这种控制力,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。
“别急。”
赵高见他不上当,脸上的笑意愈发阴冷,他凑到萧凡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说道:
“你妹妹还小,还没开苞呢,那些恩客玩起来总会怜惜几分。”
“倒是你娘,风韵犹存,现在正在里面伺候兵部李尚书呢。”
“啧啧,曾经的镇国公夫人,不知……滋味如何啊?”
萧凡的身躯猛地一震,那双刚刚恢复平静的眸子,再次被血色吞噬。
但他没有再抬头。
只是那低垂的头颅,散发出的气息,比万载玄冰还要阴冷,比无尽深渊还要死寂。
滔天的恨,已经沉淀,化为了最极致的杀机!
赵高,你必死!
……
阴森,潮湿,冰冷。
浓郁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恶臭,混杂在一起,刺激着人的鼻腔。
“哗啦!”
萧凡被粗暴地扔进了一个齐胸深的水池中。
冰冷刺骨的脏水,瞬间淹没了他的伤口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这里,是东厂最深处的水牢!
“好好享受吧,萧凡。”
牢门外,赵高那张苍白无须的脸,在火把的映照下,如同鬼魅。
“咱家明天,会亲自来听听你的骨头,是怎么一寸寸唱歌的。”
他发出一阵尖锐的狞笑。
“哐当!”
厚重的铁门被重重关上,落锁的声音,断绝了最后一丝光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