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俩小时，周易把位置、方向、适宜安葬的时间全都整得明明白白。
牛伯冲帮忙的街坊说道：
“那就按小易说的来吧，初十那天连起带埋一趟事儿，等会儿我就跟包桌的老蔡说一声，那天至少得准备六十桌。”
听到初十这个日期，周易暗暗记下来，打算到时候来随个礼。
身为道士，收费看风水天经地义；但身为邻居，遇到红白喜事该随礼也得随礼。
确定好方位，几个来帮忙的邻居就开始动手挖墓坑了，周易告别牛伯，带着红包和那条没拆封的黄鹤楼，来到镇上超市，把烟退到了烟酒柜。
柜台的收银员王婶儿笑着说道：
“小易这是接了谁家的业务？老牛家的？”
“对，牛伯家的，刚确定了阴宅的位置……烟不要了，给我换成蓝瓶二锅头吧，42度那款。”
王婶儿立马开始八卦起来：
“小易不抽烟，咋学会喝酒了？有啥心事？”
周易笑着说道：
“这是在神像前摆供品用的，再给我来一盒打火机，上次烧香找不到火，最后跑厨房用的煤气灶，好悬没被祖师爷怪罪。”
这时候，超市的经理过来聊天，她家在县城，听到的八卦更多一些：
“最近县里有个人中邪了，据说见人就咬，我婶子邻居家的表嫂，差点被咬到。”
王婶儿一边给周易找酒一边问道：
“见人就咬，那是狂犬病犯了吧？”
经理摇了摇头：
“不是狂犬病，送医院看过了，最后被精神病医院拉走了，电了两次都不好……小易，这种情况你能治好吗？”
周易很少参与别人聊八卦，因为爷爷从小就告诫他，贸然议论别人，会不自觉沾染别人的因果。
对于一个道士来说，“静坐常思己过，闲谈莫论人非”是基本功。
他礼貌性的笑了笑：
“这种情况不好说，得见了才能做出判断。”
经理一听，惋惜的叹了口气：
“请了好几个神婆大仙儿都不行，有一个还吓得尿了裤子……他父母把酬劳提高到了两万，要是能治好还有大红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