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这位殿下…言语不太讲究。”
拓跋岐野面上的阴沉显然是为此而来,一听此话,更是心中生惧,抬起手往儿子面上狠狠地抽了一掌,打得拓跋赐面色一悚,低头赔罪,这大真人语气冷冷地道:
“你同他争论什么!”
他的冰冷声音因为愤怒有些起伏:
“易名改姓,屈居他道…这种话岂是你能说的!你百般看不起戚览堰…你问问,这种话他敢不敢提!”
拓跋赐有些昏头转向,仍皱眉不语,拓跋岐野深深地吐了口气,唤出神通遮盖四方,道:
“金羽的那位大人把控兑庚,移变两金,易名改姓以成就道统这种事情…你…你…”
拓跋赐怔在原地,拓跋岐野的声音则一下低下来,语气低沉,神通掩饰:
“不说早早改去的姓名,这位大人转世之后,为何改辈为【太】,号【元】?【太】是哪一门的字辈?无论是不是一厢情愿,祂可是称太阳主人为前辈而非大人的!”
拓跋赐本意是讽刺张允,不曾想竟然挂到那一位身上去了,终于读懂了张允眼中的冰冷,更被所得的消息整得瞠目结舌,道:
“怎么…怎么可能!”
这是什么意思!
这位真君号太元,自然是天下皆知,可拓跋赐打死也不会去把这字辈攀附到青玄道统之上!哪怕是一厢情愿,那也是真君一级的意志!
“怎么可能?”
拓跋岐野目光复杂起来,王子琊也看出了他是真的不知而失言,笑着摇摇头:
“不知者无罪…这位想必也不会在意,可祂的大名与本事,我在洞天里也是如雷贯耳…”
拓跋家父子的目光一同落在他身上,发觉这位灵宝道统的传人满眼感慨,悠悠地道:
“有道是…”
“莫言君轨私余闰,道业三玄在一檐。不易求阴须奔月,郁仪难就赤德延。儋韩趋殿听戊土,二吕曾居金锁前。故岁习全仙术法——今朝更榭拜青阶!”
两人一同沉思下去,眼见着王子琊做了个告辞的手势,便踏着太虚行走离去。
拓跋岐野回了一礼,等着对方的余音消失在太虚里,闷头向前飞,直到远离了江淮,面上的冷酷才慢慢淡去,这才懊悔地转过头来,道:
“方才的江淮不知有多少大人盯着!幸好…幸好你是真不知晓!”
“这事情怪不得你不知…当今知道的也不多了…如果不是我曾跟着代王去过北边,也见过几位嫡系,恐怕也不知其中的奥秘!”
拓跋赐呆呆地站了一阵,眼中尽是思索之意,只觉得浑身有寒意涌起,问道:
“正因此事,这人才对我有了杀意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