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天炔真人…他难道还缺这一缕小小的真火?可既然张端砚开口了,这东西对他们来说重要性也必然不同寻常,哪还有回绝的道理。’
李家两人对视一眼,李绛迁瞬息就有了思虑,几乎毫无迟钝地叹道:
“这倒是不巧…我父亲的伤势正重,太叔公全力以赴,炼丹为他疗伤,这一炉丹即然开了,恐怕没有中途打断的道理…不知贵族可紧着要此物?”
这个理由恰到好处,让张端砚欲言又止,这女子稍稍顿了顿,迟疑道:
“急倒也不急…”
李阙宛立刻接过话来,道:
“还请前辈稍待,我立刻到洞府里去问一问长辈!”
金一不好糊弄,张端砚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,肯定是不会点头的,这台阶递过去,她顺势应了好,李阙宛遂从山中退出,往紫府大阵中一躲,带着疑虑往洞天之中去,见着日月同辉,灵机喷涌。
这片天地一如往常般平静无波,李阙宛现身其间时,只看到自家长辈正端坐在案台之上,身旁已经堆满了玉简,一副苦苦思量的样子。
李曦明丹术极高,更重要的是有绝对控火之术,当今之世,几个丹道大师又先后离世、远走,按着李阙宛自己的判断,撇去几个仙宗不谈,如今的江南,自己这位太叔公在丹道上应该可以稳坐首位,可【清琊戊土之灾】和【太阴之丹】都不是寻常的东西,自然叫他苦不堪言。
李阙宛不多耽搁,只将张端砚的来意说明了,让这位昭景真人眉头紧锁,目光望向了在一旁温养丹炉的红白之火。
‘三候戍玄火…’
此火已经跟随他多年,在炼丹一道上屡立奇功,可谓是功能性极佳的灵火,他固然不舍,却还是幽幽一叹:
“至少是我家占了便宜,怎有不给的道理?”
李阙宛同样皱眉,道:
“只是…晚辈不明白,金一这样的大道统,如何一定要【三候戍玄火】?”
李曦明却记起来一事,惋惜道:
“这火的确是我从澹台真人手中得来,当时他就提醒过我,此火乃是真火之中的例外,对着的真火余位至今还有回应,保留着年代久远的特质…”
“原来如此!”
李阙宛略有思量,立刻有了反应:
“莫不是…天炔真人已经迈过了参紫,正在为求道做准备了!”
“十有八九!”
李曦明惋惜摇头,李阙宛略有愧疚,答道:
“是我劳烦家里头…我从九邱回来时,老真人让我带回太叔公的【峤平离火】,晚辈这就抽了机会,将之转化为一味成丹的火焰,好叫真人炼丹。”
李曦明摇头,道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