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有什么事情,我家保不住他,正如他保不住复勋一般。”
李曦明静默片刻,问道:
“你的意思是?”
李绛迁正色道:
“回一封信给他,只说湖上深悼之,已经去问询卢旭,不要说尸骨处理与如何安排,我们先看看备海龙王的反应。”
李绛迁顿了顿,继续道:
“不必太叔公来答复,托炼丹之名,我回给他即可。”
这处理还算柔和,李曦明叹息点头,忧心忡忡,道:
“天下的事情,实在算计太深,存亡不过一时心软心硬,尽力即可。”
两人把这件事定下来了,李绛迁这才松了口气,道:
“这些日子里波动不少,晚辈一一应付过去了,只是有一件事,晚辈已经惦记多时,要提前与太叔公说一说。”
李曦明略有疑色,听着李绛迁道:
“大西塬上的战事平定,剑门曾经的那几座城有一半到了西蜀手里,听说那胜白道主闭关突破去了,庆济方小败而归,很是不满…依晚辈判断,恐将伐赵。”
李曦明沉吟着,听他道:
“戚览堰新陨,三释黯淡无光,赫连家一死一伤,观化天楼道大收手脚,江淮的丢失又足以牵制住中原与渤烈王…关陇只能倚仗自己的力量,西蜀不可能不打。”
绛袍青年目光炯炯,道:
“这是极好的时机——太叔公有没有想过,我家在此地立阵,西蜀知不知道?庆氏允不允许我家立起一面屏障,大大降低他们随时从望月湖威胁宋国的可能?”
李曦明面色骤然变化,站起身来,沉色道:
“你是说…庆济方!”
“不错!”
李绛迁眼中闪烁着阴沉:
“妹妹曾与我讨论过,先立洞天还是先立大阵,我却紧抓着后者,这个时机西蜀无暇他顾,我们正好立阵,等着他们手中闲下来了,以庆济方的仇怨之心,岂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在大漠中立起紫府大阵?全天下都知道,父亲现在出不了手!”
“短则两三年,长则四五年,蜀赵之间必有结果,庆济方输了还好对付,如若赢了……”
李绛迁目光阴沉:
“如若我是他,必然携着大胜之威,要将我们大漠之中的阵基拔去,不仅仅如此,还要借着紫府斗法的名义,最好能将大漠中的灵脉尽数毁去或者通通扰乱,让我们抵御西面的计划推迟三五十年…绝对能给西蜀战略上带来突破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