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天下诸世家,可都在雷宫效命?”
贾酂笑道:
“自然!真炁都在雷宫手里,天下皆为子民,岂有不效命之理?”
李绛迁眯眼,笑道:
“不知是哪位真君?”
贾酂不假思索,只道:
“这位要叫神君了,出身道真一派,叫作【照广真炁玄闳神君】,也是雷宫的一员,陨落在雷宫倒塌之时。”
他笑了笑,道:
“『真炁』嘛…『上仪』虽好,道统却不明晰,不比『真炁』,易学难精,诸朝诸代都喜欢真炁,雷宫算是立了个榜样,往后就是周,周有【真仪台】,梁有【白鹄宫】,赵昭武皇帝也学着打了个【天武殿】,没有用上就被人夺走了,只有魏帝不去用——他实在犯不着。”
李绛迁负手而立,暂且将东西收起来,贾酂则继续领他向前,跨过了一道断桥,终于看到了一座赤火熊熊的宝殿,推门而入,上首的玉台已放了三枚赤红色的玉简。
先前的【玄菱流焰】不见得他有什么心疼,此刻见到了先人的道统,是真有些低落了,唇边的胡须都在颤抖,直道:
“两位殿下,此乃我家先辈观化道统清褍真人所传秘法,叫作【明獬走脱法】…本是古代术法,与今时多有不同,经过前辈几次改良,渐渐符合如今之法。”
他虽然心疼,行动上却干脆利落,已经掌中结印,将前两道玉简解下来,一前一后送到青年手中。
李绛迁先将那位后人简化过后的取来一读,皱着眉松开了,立刻转去读古本,这才有了赞赏之色,大抵通读了,握着玉简的手骤然一紧。
所谓【明獬走脱法】,名符其实,就是一道保身护道之术,多是用于斗法,可以火焰变化护身,法门大成之时,身养灵火,有万千姿态。
最让李绛迁惊喜的是,此术赫然如同【南帝玄擭法】,乃是一道感应性命的正性之术!
‘而我的『大离书』,本也是心肺养火之术,与之隐隐相应和,这位贾氏的先辈,恐怕也是相近道统的修士!’
本有了日月同辉天地,李绛迁对外界的术法是不抱太大希望的,可眼前此物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大,即使放在洞天阁中,这一类特殊的古代走脱法、又是性命感应之术,必然贵得离奇!
这让他忍不住嘴角微弯,转头道:
“不知这位清褍前辈…是哪一道的修士?”
贾酂抬起头来,道:
“先祖修行离火,以大离述日之身试闰太阳,终究差了一分道行,功亏一篑,他突破之时,观化真君亦来看护的。”
贾氏能流传至今自然有底蕴,可显而易见的是,一代又一代人下来,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清褍更靠近金位了。
李绛迁最眼馋的还是功法和求金之法,可想也不用想,这些东西肯定都不在贾家手里,他只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最后一枚玉简。
贾酂连忙取下来,低声道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