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湖上难得有些安定时光,真人如若得了闲,可来湖上坐一坐。”
天霍抬眉盯着他看,正色道:
“天下大势动乱,此起而彼伏,可修仙之事没有太大冲突,魏王大可约一二好友,谈一谈边防之事,金一毕竟敏感,也只能来这西屏山走一走了。”
他话说到此处,戛然而止,在山上停了步,笑道:
“恕我不能过境,难以相送,见了魏王如今风姿…已是满载而归。”
李周巍收回目光,客气几句,等着两人踏入太虚,告辞离开,面上的笑意这才慢慢淡去。
‘此起而彼伏…边防之事…’
他有些匆匆地回过头来,吩咐道:
“周达。”
李周达一众人等在山间,听到呼唤,这汉子连忙快步上来,在跟前拜见,恭声道:
“大王!”
李周巍踱了步,将目光投向的白雾沉沉,微风寒雨的山间,低声道:
“蜀兵退却,一时不会前来,西屏山灵机不兴,你让妙水领一兵马,在山脚的谷烟庙修阵如故。”
“是!”
李周巍抬眉:
“行寒与庄氏族人接回来了罢。”
“已经接到山中…”
李周达应答一句,听着兄长有些急促地吩咐道:
“你…让他们两人就在谷烟待着,协同妙水…庄氏还有用,让庄平野就地在山脚找一些散修来,立足不动。”
李周达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对,急匆匆下去了,李周巍则皱着眉随意迈步下去,两个儿子都立在山中,一言不发。
李绛垄与李绛夏都已经筑基后期,一位华冠绛衣,一位威武俊容,相互之间隔得很远,见李周巍一步步下来,如今持族事的李绛垄径直一步,恭声道:
“父亲。”
李周巍沉色道:
“你替我写两份表,一是回给宋帝,表一表忠心,二是表彰庄氏护国有功,庄成一心向宋…请求宋庭册封庄氏爵位,位在大漠,让他镇守边境。”
李绛垄何等聪明,即刻就听明白了,谷烟庙是两国交界处,也是一烫手山芋,如若宋帝肯下这个旨意,相当于要调遣一部分大宋的兵马在谷烟守备,无形之中为湖上减轻压力,立刻点头,迟疑道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