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知自己已经逼进极限,但推演、学习的路途却仍旧遥遥无尽,根本不见终点的丝毫迹象。
「还想再学下去啊—」
就在宁拙心神欲裂,即将中断学习之际,一股清凉温润之气由外及内,沁润他的身与心。
宁拙面露异色,察觉来源正是周身萦绕的文风。
文风消耗,转化成一缕缕的文气,如灵泉抚过干涸焦躁的识海,迅速平复了因过度推演而产生的神智混乱、焦躁灼热之感。
半盏茶之后,宁拙笔尖一顿,最后一笔倍显艰难,但终究勾勒完成。
宁拙缓缓搁笔,脸色苍白如纸,魂魄罕见地传来阵阵强烈的虚弱感,肉身上的痛楚交织袭来。上丹田中一片黯淡,残留着无尽苦意。
宁拙双眼无神,闭目片刻,强忍睡意缓缓睁开,眼眸中这才有了些许神光。
看着面前漂浮着的玉简,宁拙面露凝重之色。
「此功之深奥,远超先前所想!」
他原本以为,魔染血筋功和镜台通灵诀、五行气律诀的复杂程度相差不多。
但这一次突破性的参研,直接颠覆了他这一旧有认知。
「魔染血筋功看似简单粗暴,实则全是假象。这门功法十分复杂、精微,设计血气本质、筋膜交织的海量结构、气血侵染,乃至血肉衍生造化之秘—-绝非朝夕可成。」
宁拙不禁仰头长叹:「难怪我之前在魔功方面,一直进展缓慢。」
「最大的原因,其实是这门功法本就相当复杂,远超其余两门功法。」
这个发现,无疑打乱了宁拙的规划。
「先不想这些。」他的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,没有这么差过了。
只是稍微复盘一些,就再次感到强烈的疲惫感,浓烈的睡意不断袭来,神海上丹田中的念头产生更是稀少、艰难。
就在宁拙陷入沉眠的时候,班积正在洞府内大发雷霆。
他刚刚获悉,宁拙再次获得了一场兴云小试的头名。
「你们这四人究尽干什么吃的?」
「拿了我的重金,不干活么?」
「任由宁拙如此大张旗鼓,又获得一次头名?」
「他已经有两次头名了,两次!就差一次,他就能斩获石牌。」
班积动用隐秘的联络方式,直接对四位魔修连续斥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