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鼻梁高挺如峰,唇线平直紧绷,下颌线条硬朗。
他高大挺拔,肩宽背阔,站姿如青松般笔直。落到众人面前后,向前走了几步,行走间他步伐稳健有力,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。
他整个人不怒自威,给人一种极度可靠、极度刚硬,却也极度固执、难以通融的感觉。
“诸位召我何事?”钟悼平视场中七人。
他的战力、修为、年龄都超过场中七人,只是身份上身为诛邪堂堂主而略逊一筹。
众人没有言语。
凌绝剑面色平淡,对钟悼微微点头。拓跋荒眉头微皱,盯着钟悼,一脸戒备。
魏基咳嗽一声,将之前讨论的结果,简单阐述了一遍。
“白纸城?阴山黑沼?”
听完魏基讲述,钟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“呵。”他轻笑一声,“召我过来,就是为了这样的事?”
“我身为诛邪堂堂主,所议之事,当为涤荡寰宇,肃清妖氛。而非蝇营苟且,权衡私利。”
他满脸肃容,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:“温软玉、端木章?同门之道,以正相交,以诚相待。岂能以之为筹?”
“至于秦德,本是邪魔孽囚,锁于刑狱,待天诛地灭。岂能反作棋枰之子?”
“你们是怎么想的?简直胡闹!”
他面露怒意,向前垮了一大步,声调陡然高扬起来:“我万象宗之威名,立于煌煌正法,立于浩荡大气!立于历代先贤铁肩担道,立于万千志士碧血丹心!非诡道可窃,非私利可污!”
“让我配合你们?!”
诛邪堂堂主瞪眼,反问众人,怒气爆涌,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的架势。
魏基苦叹:“钟悼大人,稍歇忿怒罢。白纸仙城位置敏感,利益极大,稍有差池,就会累及整个门派啊。”
“我宗的孟瑶音、温软玉等弟子,皆行正道,没有堕了我宗威名和正气。但也正是如此,我宗也牵扯进去,非得妥善处理才行。”
钟悼冷哼一声,犀利的目光早已看穿场中众人的虚伪。
他直接抱拳:“欲正白纸之名,当行堂皇之师。请诛邪堂血刃开道,调三峰锐卒为继。本堂主亲执刑鼎,破阴山,犁黑沼。凡罪证昭彰之巨魔,凡恶贯满盈之邪首必缚于白纸仙城城门前明正典刑,悬首示众!”
“如此行事,方是堂皇正道,兼具巨利!”
“一,昭告天地,正邪不两立!”
“二,震慑邪魔,孽债终须偿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