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看来修真界——并非尽是蝇营狗苟之徒。正道并非后继无人,终有新秀继承我辈意志,维护正道。有铁骨担道义,有赤心照汗青。」
钟悼微微点头,已有许多宽怀,当即吩咐下去,好好调查一番宁拙,务必弄清楚他身上的所有情况。
侍卫长见钟悼息了怒意,心底松了口气,觉得自己能为上司分忧,也为此开怀,默默退回岗位上去。
钟悼正要处理下一份卷宗,忽然抬头,看向半途中的侍卫长:「宁拙前两个头名,是何种兴云小试?「
侍卫长立即原地,又向前几步,恭敬地汇报道:「都是儒修的小试。且宁拙并非儒修。」
「哦?」听到这个颇有些意外的答案,钟悼又对宁拙产生了一些新的兴趣。
儒修的行事风格,钟悼是很清楚的。
「能以个外身份,取得儒修试的头名,可见此子性端正。」
「不错,不错。」钟悼点头,口中轻喃。
他对侍卫长挥了挥手。
侍卫长拱手后退,站到自身岗位上去。他心想:经此一事,自家上司恐怕对宁拙大有好感了。
「将来若遇到宁拙,就为了今天这次,就得让他请我的客了。」侍卫长心中念叨。他的初衷不是这个,但并不妨碍自己暗地里羡慕宁拙。
钟悼是何等修为,何等战力,何等威望,能被他看重,作为新人要少走多少弯路啊。
钟悼埋头处理了一份卷宗,效率比之前明显高了一些。
趁着闲暇空隙,他再次回想到了不久前的七峰会,眼中闪过一道寒芒。
「他们要对温软玉下,秦德是关键。」
「必须要严加看管此人,还要联络端木章,提醒他七峰的图谋。」
想到这里,钟悼直接写了一封飞信。
信中只有一行字一生我所欲者,义我所欲者,两者不可兼得,端木兄能舍生取义乎?
他和端木章早已是好友,这样短短的一句话,就足够了。
另一处洞府。
班积面沉如水,死死地盯着手中玉牌。
玉牌乃是一件联络用的法宝,但不管班积如何催使,都没有反应。
他和盘丝娘子失联了,怎么也联系不上。
「但车蛛子还在——恐怕盘丝娘子凶多吉少了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