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睿暗暗叫苦,岳家跟他势不两立,必有一战,但是他目前还没准备好与岳家决战。
现在发难,并不是个好时机。
但是崔珩既然这样说了,他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往下说道
“左相大人说的是,那就由左相大人主持大局吧!
毕竟这里是左相大人的主场。”
齐睿一句话又把球踢了回来。
反正我谁也不得罪,你爱怎么审就怎么审,跟我没关系。
一直站在崔珩身后的墨一撇着嘴,小声嘀咕
“怂货,难怪世子说他瞻前顾后,难成大事!事实果然如此!”
崔珩垂下眼睛,看着跪在场地中央的白发县令道
“这里也不是三法司衙门,胡县令坐下回话吧!
将你要告谁?有何冤情,前因后果都详细的说一遍。
在坐列位都是一等一的饱学之士。
真有冤情,没准在这里都给你审明白了!”
胡怀民一脸感激的爬起来,坐到了金吾卫端来的小凳子上。
抹了一把眼泪,开始了他心酸的血泪史
“下官就任赊县县令一十五载,一直未曾让赊县百姓安居乐业,是下官的失职!
只是前一十四年,赊县虽然贫困,但还没有发生过百姓冻饿而死的先例。
自从......自从去年,隶属工部的虞衡司来了人,说在我们赊县境内发现了一个大铁矿!
朝廷要求我们赊县百姓加重徭役,负责开采铁矿事宜。”
赊县本就穷乡僻壤,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。
青壮年都去外乡讨生活,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,勉强种些薄田,维持生计。
哪里还有多余劳动力服徭役采矿?
我多次上书陈情,结果都石沉大海。
虞衡司的人等不及了,竟然调了一队人马,直接将赊县的妇孺赶去矿区采矿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