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立春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。
猛地用手撑住桌面才没有倒下。
他抬起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穆辰。
嘴唇哆嗦着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不甘？愤怒？质问？哀求？
但在穆辰那双深不见底、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眼眸注视下，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最终，只化作一声如同破风箱般的、绝望而嘶哑的喘息。
穆辰微微侧身，让开通道。
两名神情肃穆、动作干练的行动组成员立刻上前。
一左一右站在赵立春身旁。
没有多余的言语，没有粗暴的动作。
但那无声的肃杀和不容抗拒的姿态，已经宣告了一切。
赵立春颓然地低下头。
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象征着他权力巅峰的书房。
目光扫过那些昂贵的红木家具，墙上的名家字画。
最终化为一片死灰。
然后。
他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，被行动组成员搀扶着。
脚步踉跄地走出了书房。
走出了这座他经营半生、此刻却成为他囚笼的宅邸。
门外，寒风呼啸。
卷起地上的残雪，扑打在赵立春苍老而灰败的脸上。
几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洞开。
如同沉默巨兽张开的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