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吟片刻，低声道：“达康，有些资源，该争的，我们也要争一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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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藤市，钟小艾接到省委办公厅正式通知时，握着电话的手微微一顿。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，但当调令真的到来，她心中依旧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那个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，真的要离开了。
她立刻拨通了穆辰的加密电话，这一次，电话接听得很快。
“特派员……”钟小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。
“调令看到了？”
穆辰的声音依旧平和，听不出任何离别的波澜。
“是。”钟小艾深吸一口气，“您……什么时候动身？”
“手续交接完毕就走。”穆辰淡淡道，“汉东的工作，以后就靠你们自己了。”
“是！请您放心！”
钟小艾挺直脊背，语气坚定，仿佛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。
放下电话，她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。
窗外，天色湛蓝，但她知道，汉东的政治天空，即将迎来新一轮的风云变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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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汉东省委省政府内部，一种无形的分化速度骤然加快。
沙瑞金与高育良的互动愈发频繁，两人在多个公开场合均并肩出现，言辞默契，俨然形成了省委内部的核心轴心。
而赵达功与李达康的联络也骤然紧密。
省政府那边的会议，李达康出席的频率明显增高，在一些具体政策落实和资源分配上，赵系人马开始展现出更强的主动性和一致性。
原本还有些模糊的界限，此刻变得清晰起来。
汇报工作的流程，请示对象的偏好，甚至平日里食堂吃饭的座位，都隐约透露出不同的阵营归属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竞争与戒备并存的气息。
每个人都开始真正为自己，为自己所在的派系，仔细考量。
而处于风暴眼中心的穆辰，却异常平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