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意思是捞完这一票就想跑?!笑话!你当我们冰山俱乐部是什么地方?是红灯街那些给钱就能上的婊子窝吗?!想来就来,想走就…”
“奥格威。”
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精准地切断了奥格威色厉内荏的咆哮。
“你的类比,我很不喜欢,而且…”
“请你对我们最出色的‘国王’…”
“态度好一点。”
矮胖的男人拄着手杖缓步而入。
“‘对待天才,要像对待春天里最娇嫩的花朵般温柔’。”
“你这点道理都不懂吗?”
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,奥格威顾不上说话,他手忙脚乱,甚至有些滑稽地扛起办公室里那张沉重的真皮单人沙发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搬到男人屁股下面,接着才毕恭毕敬地放下,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:
“老板!您、您怎么亲自来了?这点小事…”
没搭理他,科波特则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迪奥:
“你很棒,年轻人。”
他缓缓开口,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式般的温暖关切:
“是家里…出了什么急事,需要一大笔钱吗?”
他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,一个可以撬动对方的支点。
但迪奥却是沉默以对,猩红的眼眸与男人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对视着,没有丝毫闪躲,也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老成的年轻人。
科波特耸耸肩,转向奥格威:“这孩子今晚赚了多少?“
“加…加底薪,六万三千刀,老板。”奥格威连忙回答,声音发紧。
“把零头去了。”
科波特用乌木手杖的银质杖头轻轻点了点地板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零…零头去了?”
奥格威一愣,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。
去掉三千刀底薪?那提成也…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