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一只手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晃着酒杯,喋喋不休地吐槽着:
“……然后那个老古董居然说我的反向咒语‘不符合传统魔法美学’?哈!美学?!”扎坦娜的声音带着醉意,却依然清晰,“能解决问题的魔法就是好魔法!”
“让他被地狱三头犬追着屁股咬的时候再去讲究他的美学吧!嗝儿~”
“还有魔法议会那帮家伙,天天就知道开会,讨论哪条维度裂缝的管辖权归谁,吵了几百年也没见他们真去补上一个!还不如我的一个反语魔法来得实在!”
“哦对了,萨拉菲尔,你知道吗?”
“上次有个客户,居然想用一袋假金币让我给他祖先写信问藏宝图在哪?他是当我扎坦娜杂货铺是许愿池吗?!”
“所以我直接把他变成了呱呱叫的青蛙,现在大概还在亚马逊河里扑腾呢!哈哈哈!”
小男孩被逗笑了,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他听得津津有味。
虽然有些词听不懂,但感觉扎坦娜姐姐的经历比农场里的故事书精彩多了。
魔法世界真精彩啊
萨拉菲尔不由得感叹。
而在吧台另一头,吉姆和波波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我说.”
波波压低声音,用毛茸茸的手指指了指扎坦娜:
“这姑娘是不是没救了?酒精和魔法债务把她逼疯了?”
“也不全是.”吉姆沉重的头盔上下动了动,发出轻响:“看上去感情上的事情多点,说起来真该让老扎塔拉看看他女儿这副样子…哈哈哈”
“吉姆,你这家伙”猩猩波波没好气道,“千万别在那姑娘面前提扎塔拉先生。”
“我懂。”吉姆掏出一个酒杯,语气变得务实,“所以在那之前,我要多赚”
“嗡——!”
他话音未落,便被酒吧门口一阵扭曲不定的空间涟漪打断。
紧接着
便见一个穿着皱巴巴米色风衣、嘴里叼着点燃香烟、浑身散发着疲惫和烟味的不修边幅男人,步伐虚浮地踉跄着走进。
特么的。
瘟神来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