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阿尔贝托。”
男人抬头。
看着这个平日里毫不起眼的儿子,卡迈恩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,可最终却还是挥了挥手,像是打发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:
“过段时间,会有人通知你去接手几处码头和夜总会的生意。”
没有安慰,没有拥抱,甚至没有一句‘节哀’。
这几句轻飘飘的话,是补偿,也是打发。
索菲亚和马里奥站在父亲身后,面无表情,眼神里却掠过一丝了然。
艾拉娜和阿尔贝托这对双胞胎在家族中本就地位尴尬.
他们损失什么或者得到什么,对索菲亚和马里奥而言,完全没什么值得在意的。
同父异母,且不过两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,这甚至不能让他们流露出丝毫的悲伤。
“是,父亲。”
阿尔贝托低下头,声音恭敬如常。
点点头,卡迈恩也不再多言,宛若耗尽了力气,转身在手下的护卫下,向着尚未完全毁坏的侧翼建筑走去。
索菲亚和马里奥紧随其后。
自始至终
三人没有对阿尔贝托说过一句安慰的话,冷漠得如同路人。
站在原地,直到三个‘家人’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,阿尔贝托低垂的脸上才缓缓绽开一个扭曲的微笑。
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头发流下,滴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他笑声起初很轻,可后来却逐渐变得有些神经质.
直至
化为一种近乎癫狂的释然。
他仰起头,任暴雨冲刷脸庞,眼中空洞被一种冰冷的决绝取代。
嘴角咧开着一抹与懦弱迥异的弧度,轻轻哼唱着那首萦绕在庄园上空的不祥歌谣:
“所罗门·格兰迪~”
“星期一落地~星期二受洗~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