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巨大的膜翼无力垂落、透明,最后像烧尽的纸灰一样飘散在夜风里。
他变回了平常的样子,站在自家院子里。
夜晚的冷空气重新贴上来,刚才被魔力蒸腾开的热意迅速散掉。
麻烦没来,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好事。
省去了不必要的力气消耗,也不会吵醒屋里那两个刚刚被他耗费心力哄睡着的小麻烦精但丁,以及
总是沉默却同样需要关注的维吉尔。
只是那个叫玛尔巴斯的
认识他。
洛克抬手,摸了摸自己恢复正常温度的额头。
一个认识自己的跑了,消息就会传开。
下次再从地里爬出来的,就不会是这种打个照面就缩回去的家伙了。可能会是更麻烦的、循着味儿来的东西。
他想起火星猎人提过的几个名字,那光是发音就带着硫磺和古老诅咒的味道。
他转头,看向屋子二楼。
窗帘拉得严实,但他知道哪个窗户后面睡着维吉尔和但丁。
这两个小的,本身就像两个没拧紧的阀门,丝丝缕缕地往外泄着特别的气息。
现在再加上他这个当爹的,这身同样不算安分的斯巴达血脉……
“看来,得抽空去找魔术师小姐问问了。”
在这寂静的夜里,洛克低声自语:
“看看她那里,有没有什么巧妙的办法,能给这俩小子,量身定做一套有效的‘屏蔽器’。”
夜风吹过。
身后农场的栅栏发出相互摩擦的吱嘎声,仿佛在回应他的低语。
——
地狱
熔岩殿堂。
镶嵌在石壁里的哀嚎灵魂齐齐噤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