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不敢争辩,只得将过错全推到陶蓁身上,又把方才骂过的话翻出来骂了一遍,末了抱怨自打她回京,简家就没安宁过,“更连累了涛儿。一想到涛儿还在牢里受苦,我这心就跟刀绞似的疼。”
“这与二丫头何干?若非你平日纵容,涛儿何至于如此无法无天?”
简蒙深吸一口气,“要我说,让他吃些苦头不是坏事,在牢里多关些时日,正好叫他长长记性!”
“你这管家权若是力不从心,便交给二弟妹吧。”
简夫人死死攥紧手中帕子,强压怒火,不料简蒙又给她一记重击,“等二丫头出嫁,她的嫁妆按芙儿的七成备,你着手准备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简夫人再维持不住体面,声音陡然尖利,“你疯了?!”
“芙儿是要嫁进大皇子府,嫁妆绝不能薄了。若那贱丫头也嫁进五皇子府,我上哪儿给她张罗这么多?”
“她凭什么?”
“就凭满京城都知道她是简家走失的女儿。”
简蒙只冷冷瞥她一眼,简夫人霎时如坠冰窖。
她又气又委屈,眼泪夺眶而出,索性坐下捏着帕子痛哭起来。
简蒙眉头紧锁,起身从书桌后绕出来,“我要进宫一趟。今日之事,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。”
见他径自离去,简夫人哭得越发伤心,书房外伺候的众人皆远远避开,生怕触了霉头。
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,春日的雨带着别样的生机,陶蓁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洒落在院中的花草上,好似枝头又添了许多新绿。
“雨落新绿生,这景致多美啊。“
重点是站在屋檐下就能欣赏,这是曾经住钢筋水泥高楼层的她很稀罕的景致。
“二哥,你要精心些。”
扭头笑眯眯的看着的蹲在地上糊风筝的陶砚,“我怎么瞧着你做的骨架有点粗,能不能飞起来啊?”
陶砚转过头,“你哪年不是用我做的风筝?能不能飞起来你心里没数?”
“我就是随口一说嘛。”
陶蓁转身回屋,捏着一块点心送到了他嘴边,“二哥辛苦了,二哥做的风筝最好了,又漂亮飞的又高。”
陶砚咬过糕点,还不忘吐槽,“需要我下苦力的时候就会说好听的,马屁精。”
从国子监回来的陶宁已经听说了两人今日在简家的战绩,原本是要过来训斥他们两句的,简两人蹲在地上说说笑笑的糊风筝,训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。
“大哥回来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