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监军,邓艾之子邓忠,昨晚逃跑了。卑职带人在成都郊外寻找了许久,也没有抓到人,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。
卑职看管不利,请石监军责罚!”
孟观单膝跪下,对石守信请罪道。
“罢了,都是天意,邓艾是主犯,邓忠只是胁从,他跑了就跑了吧。
这件事我自会向大都督请罪的,你先退下!”
石守信面色淡然摆了摆手说道,孟观会意,起身告辞,强压着嘴角没笑出来。
“贤弟,邓忠逃跑了,这……不要紧吧?”
胡烈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,想了想,还是把心中的疑问压了下来。
“跑了肯定要紧,可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。
邓艾之罪,那是要灭族的。做人留一线,何苦赶尽杀绝呢?
反正邓忠以后也不可能露面了,随他去吧。
他将来多半也是隐姓埋名苟活,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石守信漫不经心说道,听到这话,胡烈已经确定了自己刚刚的怀疑。
很多事情,意思大家心领神会就行了,没必要说得太直白。
一个人又不携带兵刃,还是在成都城内,怎么跑得掉呢?
谁都知道是石守信故意放走的,偏偏,外人还说不出他的不是。
因为石守信是住在城外军营里面的。城内的人跑了,他这个住城外军营的人,不知道也挺正常吧?
反正,你说有,你拿不到证据;你说没有,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“贤弟啊,你这个人哪里都好,就是心肠太软,太好说话了,将来要吃亏的啊。
殊不知人心险恶,你有肚量,别人未必也有肚量的。”
胡烈忍不住暗示了一句。
“大哥说笑了,邓忠是自己跑路的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,这话可不能乱说啊。”
石守信呵呵笑道,端起酒杯,跟胡烈碰了一下杯。
……
剑阁城楼签押房,羊祜和羊琇这对堂兄弟,亦是在对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