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公有意让师将军镇守蜀地,我在蜀中估计待不了多久的,一年半载之后,这益州刺史之位,还是师将军的。”
羊祜微笑说道,给师纂敬酒。
“末将哪里有那个能力啊,羊公谬赞了谬赞了。”
师纂脸上笑容不减,将酒喝下,又给羊祜倒酒。
二人你来我往的互相商业吹捧,一旁的石守信压根插不上话,尴尬得直抠脚。
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喝了半个时辰,师纂脸上也涨红了。因为酒喝得太急,又是饿着肚子,说话都有些大舌头。
然而,正当师纂眯着眼睛有些不胜酒力的时候,羊祜忽然拔出放在手边的佩剑,然后一剑刺向师纂的咽喉!
噗!
那是兵器入肉的声音!
电光火石之间师纂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刺中!
羊祜将宝剑拔出,师纂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诧,双目瞪圆了,直挺挺的倒下,喉咙上的血洞正在汩汩冒血。
他抬起手指着羊祜,又无力的垂下,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几下,就死透了。
“师纂为人狂妄,几杯酒下肚就目空一切,居然出言不逊辱骂于我,还想拿剑杀我。
不得已之下,我只能拔剑防卫,不慎刺杀了他,真是可悲可叹。”
羊祜在师纂尸体上擦拭了一下剑上的血迹,然后将宝剑收入剑鞘,给师纂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。
“你不是常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嘛,参与伐蜀可谓是提着脑袋办事,为师纂这种人放弃大好前途,不值当。
我知道你不忍心下手,我替你办了。只是官场险恶,司马氏也不是什么广施恩德之辈,以后遇到事情,可不能妇人之仁。”
羊祜拍了拍石守信的肩膀说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石守信点点头道,所谓大恩不言谢,这种事情,以后知道报答就行,没必要挂嘴边胡咧咧。
看到石守信没有纠缠于小节,羊祜笑道:“人还是你杀的,只不过是我帮你搭把手。今日你邀请师纂吃酒,结果师纂性子狷狂,酒喝多了就想杀人被你反杀。我替你做个见证。”
背黑锅还是得你来,要不然就不够看了。
羊祜把话说得明明白白,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是怎么回事,在外人眼里,师纂就是你酒后所杀。
这样的事情,在三国时期,或者说任何时候,都是多得不能再多了。
两个喝多了的人从口角到动手,再到拔刀杀人,哪有什么对错可言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