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握有一支世兵,司马昭就会给石守信封官,给他爵位,给他地盘安置兵马。而他要付出的,就是所谓的“忠诚”,以及在关键时刻冲锋陷阵。
“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石苞满意的点点头,随即像是想起什么,哈哈大笑道:“季伦已经回洛阳了,你们多年未见,正是把酒言欢的时候。他回洛阳担任散骑侍郎,侍奉于司马炎身边。你有空来家里吃顿酒。”
很显然,石苞对于石崇也是感觉很满意的。
至于石崇从河内地区的一个县令调任回京,在“太子”身边当差,司马昭的考量也是显而易见,为儿子接班铺路。
自从灭蜀后,洛阳的一切都不一样了,大家都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,于是该卡位置的卡位置,该上桌的就上桌,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盛宴开席!
“季伦这些年可谓是顺风顺水啊。”
石守信叹息道。
石崇很显然是走司马炎的关系,并不掩饰什么,他还是和以前一样,做事非常直白。
另外一边,在晋王府的书房里,也有人在谈论和石守信相关的事情。
“休渊(陈骞表字)啊,邓艾之事,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比较好?”
坐在床榻上的司马昭询问道,王元姬正在他身后按捏肩膀,这显然是非常私人的场合,足见司马昭对陈骞的信任。
此前陈骞在荆襄公干,身份是都督荆州诸军事,今年刚刚从那边调回来,在朝廷任职。能在荆襄掌管一方军政的大佬,都是司马昭的亲信之人。
“邓艾虽然没有谋反,但是他擅自任命蜀国旧臣,还提议给刘禅封王,心思诡谲不可揣摩。
很多事情即便是他还没有做,也不能说没有做的想法。
既然邓艾已死,那便不再纠结此事,将邓艾在洛阳的家人发配边疆就是了。
至于逃亡的邓忠……随他去吧,官府也不必下海捕文书了。”
陈骞慢悠悠的说道,眼睛半开半合,脸上表情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“如此也好,论功行赏的时候,不提邓艾便是了。”
司马昭点点头道,既没有说邓艾是谁杀的,也没有要将邓艾的案子大张旗鼓去办的意思。
既然是丑事,那就低调行事,得了便宜不要卖乖才是真的。
“那石守信之事,休渊以为如何?”
司马昭又问。
“石守信能扛事,嘴巴也严,愿意孤身来洛阳,便已经说明了没有异心。
下官以为,该重赏,爵位田亩官职不吝赏赐,但要外放以示晋王对他的厌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