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石敢当有诗文在此,还有其他人有锦绣文章吗?
有的话,不如拿出来比一比,以文会友亦是人间乐事。”
司马炎环顾众人说道,直接把石守信挂起来在火上烤。
“世子,有的有的,我有春赋一首。”
潘岳迫不及待的站出来,当场就吟诵一首赋。
汉赋在此时依旧是文学主流,反倒是七言诗方兴未艾,很多文人不适应这种载体。
随着潘岳的吟诵,在场众人都是摇头晃脑的,露出陶醉之色。
等潘岳吟诵完,司马炎立刻鼓掌道:“好好好,写得好啊!这春日的勃勃生机,被安仁(潘岳表字)描写得惟妙惟肖。”
听到司马炎的夸赞,潘岳意味深长的看了石守信一眼,只见这位仁兄此刻却只顾着吃菜,好像没有听到刚刚那首赋一样。
此情此景,气得潘岳一屁股坐回原位,胸前起伏不定,显然是余怒未消。一旁的杨氏连忙劝慰了他几句,潘岳这才安静下来。
不过一旁的宾客并未注意到潘岳的表情。有石守信和潘岳起头,其他人自然是接连献艺,或赋或诗歌,也不乏拍司马炎马屁的作品。
一时间宾客尽欢,各种商业互吹轮番轰炸,司马炎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!
然而,在这热烈的“文学氛围”中,有一个人好似一群仙鹤里面的老母鸡,显得那样突兀和碍眼。
好像他的存在,已经污染了大殿内的空气一般。
这个人就是司马炎的九叔司马伦。
那些诗赋他压根就听不懂,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深意。虽然石守信也听不懂,但他是抛砖引玉之人,有作品在列,自然是不觉得尴尬,闷着头吃菜也无人会嘲笑他。
但司马伦就不同了,他本就是个草包,平日里下达命令都需要身边的幕僚操刀,让他去写诗词歌赋,实在是有些难为这位司马炎的九叔了。
“司马公,您怎么不登台献艺呢?”
坐在司马伦身边的凤娘,面带甜美笑容询问道。
司马伦狠狠瞪了她一眼,低头喝了口闷酒,没说话。
看到这一幕,凤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随即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,忽然站起身,对众宾客高喊道:“诸位静一下,司马公说他有诗赋献上,绝不比诸位的差!”
听到这话,石崇脸上露出震怒之色,恶狠狠的盯着凤娘。
但年龄还不到十岁的凤娘显然是孩童心性,压根就没考虑过什么“和气生财”。
小孩子报仇,当场就要报回去,绝对不会隔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