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苞只是说他自己会离开,却没说石崇和石家其他人离开,这显然跟家族布局有关。
石崇在京,石苞在外,这个布局没什么大问题。
石守信点点头,没有说什么。石苞并不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提示,他只是闷得心烦,没话找话说罢了。
石崇如何,石苞自然是看得明明白白,也能感觉到,属于他的时代,在慢慢远去。
二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,石守信对石苞说道:“天色不早,义父早点歇息,我告辞了。”
他离开石苞的书房,就看到细狗在门外等候。
有个侍女对石守信说道:“石郎君这边请,奴带您去厢房歇息。”
“嗯,带路吧。”
石守信点点头,跟在那位侍女身后,弯弯绕绕的穿过了好几个门。
忽然,不远处有锄头挖土的声音,石守信立刻停下了脚步。
“石郎君,您这是怎么了?”
侍女看到石守信不走了,转过身疑惑问道。
“带我去那边看看。”
石守信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侍女没办法,只好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,很快就来到石家院落里的果园。
有两个家仆正在刨坑,旁边一个麻布袋子里头,有个东西在扭动着,似乎是一个人!
“这么晚了,你们在果园里挖坑是做什么?”
石守信看向二人问道,语气里带着威严。
“他是石守信,阿郎最有出息的义子。”
侍女连忙对那两人解释道。
两个家仆连忙对石守信躬身行礼,其中一个对石守信辩解道:“我们听六郎的吩咐,处置不听话的家奴,就是这个咯。”
说完,他指了指地上那个麻袋,里面的人挣扎得更剧烈了。
“打开让我看看。”
石守信冷声道。
两位家仆不敢造次,只能照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