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守信询问道。
卫瓘既然来了,就不是来嬉笑调侃的,必有大事相商。
“这是裴秀,给某个人批的字。也就是说,裴秀告诉那个人,他这辈子估计都抑郁不得志,只有得卫家叫琇娘的女子为正室夫人,将来才能当一个万户侯。
裴秀是什么人,你不知道么?”
卫瓘反问道。
大家都是聪明人,这番话说下来,一个阴谋似乎已经渐渐浮出水面。
太阳下面没有新鲜事,美丽外皮下包裹着的,都是魑魅魍魉!
“裴秀之妻,郭氏也,郭槐之妹。
裴秀善占卜测字,有名声。
他的话,可以让一些人信服。
卫琇,卫氏女。若是能被司马炎拉过来,那便是将卫公台也拉了过来。
现在关键的问题是……卫公口中的那个人,到底是谁?”
石守信很快就通过一系列人际关系,发现了这件事里面的核心问题。
卫瓘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:
“卫琇何其幸运,有石郎君这样的丈夫可以依靠。
卫某给你个提示,我们参与伐蜀的时候,其实朝廷还有别的动作,比如南边的……”
卫瓘意有所指道,此刻显然已经比刚才放心不少。
他就喜欢跟石守信这样的聪明人一起谋事,舒服,省心,一点就透!
“南面的,不是挨着荆襄就是江东。
荆襄陈骞,不像,他是个老滑头,有事都是躲着走。
那就是两淮了。
石苞乃是我义父,这个不必说,不可能是他。
那就是……征虏将军,都督江北诸军事的王沈!”
石守信面色紧绷说道。
但很快他又面色一变,心中泛起一丝古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