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劭司曹,医者父母心。这些药或许不值钱,但也是给病人开的药方准备的。
莫要让卫先生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啊。”
他一语双关,卫泛忍不住抬头看了石守信一眼,却并没有说话,只是继续忙手里的事情。半个小时后,院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准备晾晒的中药,装了十几个簸箕。
“现在可以去了。”
卫泛微笑着,对石守信点点头道,至于其他人,他压根看都不看。
司马攸松了口气,就看到卫泛进屋拿了药箱。
一行人都骑上马,只有石守信上了卫泛家的牛车,与这位医官同乘。
趁着四下无人,其他人都骑着马离得有点远,石守信凑过来对卫泛低声叮嘱道:
“待会进入晋王府,给晋王诊治过以后,一定会有人叮嘱你怎么对外人叙说晋王的病情。
不必在意这些,按照对方叮嘱的说就行。后面哪怕刀架在脖子上,也不要改口。
事关重大,万勿迟疑。”
听到这话,卫泛心中一紧,点点头问道:“还有没有别的?”
石守信继续叮嘱道:
“有的有的。出晋王卧房的时候,晋王府一定会有很多人在门口堵着你,我应该也在场。
到时候你先不要出门,看看我在不在。如果看到我了,你就迈出卧房的门。
如果晋王无事只是装病,那你用左脚跨过门槛。
若是晋王真的病重,你便用右脚跨过门槛。
没有门槛的话,你就把对应的脚迈出门就行,我看得到。
其他的时候,什么暗示都不要给我,或者其他任何人。
也不要再和我交谈,也尽量不要与任何人交谈。
如此,方可保命。
此番进入晋王府后,你应该短时间没法出来了。
事急从权,石某实在是对不住,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石守信说了一大通,卫泛这才点点头,面色稍缓。现在他已经意识到,自己卷入了一件大事里头。
这件事,可能会关乎自己的生死,以及家族的延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