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城北,南皮伯府的书房里,已经是开国伯的司马伷,脸上如同便秘一般,看向不请自来的石守信,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。
司马伷犹记得当年阻拦曹髦时,石守信指着他鼻子大骂的那些话,就好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。
可谓是历历在目。
每每午夜梦回,司马伷都会在梦中重温那一幕。
俗称破防。
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太好。
火把光芒照耀下,石守信那张脸比当年成熟了一些,但表情神态与当年无二,让司马伷看着就很生气。
但石守信今日来访绝对是事出有因,司马伷却也不敢怠慢,依旧是将其请到书房商谈。
“石司马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,我还要去巡视城防。”
司马伷叹息道,懒得跟石守信纠结过往恩怨了,这位如今已经抱上了司马攸的粗腿,不是自己这位庶出的“叔父”可以随便收拾的。
“南皮伯虽然担任了征虏将军,假节,应该去兖州上任,然而你却并未动身。
如今,依旧在洛阳城内,担任五大营中的屯骑校尉。
应该,是晋王另有安排。”
石守信简单概述了一下司马伷的经历,这位司马炎的三叔,滞留洛阳,似乎有另外的安排。
听到石守信所说,司马伷也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,开始认真对待了。
看到司马伷的表情,石守信心中有底,于是开门见山道:
“晋王之事,南皮伯应该也知道了吧。
鄙人正是受晋王世子与晋王次子所托,来求南皮伯办事的。”
司马伷点点头,稍微松了口气。
晋王世子和次子单个拎出来都不算啥,因为现在当家做主的还是司马昭。
然而二人加一起就很恐怖了!
别的不说,居然有人可以把他们这两个人拉在一起办事,足以见得要办的事情不简单!
“石司马请讲,晋王之事,我自当是责无旁贷。”
司马伷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洛阳禁军,大体上可以分为戍卫皇宫的左右卫,洛阳周边地区的前后左右四军,以及戍卫洛阳城的五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