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公府的院子里,司马孚正拿着一把铁剪,漫不经心的整理花苗。
时值春日,花圃里面的花苗,有些已经是含苞待放,有些却只是方兴未艾。距离争奇斗艳,还有些时日。
司马孚看着它们,眼神中满含期待。每每看到这些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,他都不由得感觉年轻了几岁。
正在这时,身后方向有个人悄悄靠近,然后停在两步之外的距离。
那人小声禀告道:“父亲,我听某个进出过晋王府的医官说,晋王病情加重,恐怕……”
说话之人,便是司马孚三子司马辅,他的语气中难言喜色。
嘴角就像是在射击AK,跳啊跳的都要压不住了。
不管他父亲是怎么打算的,总之司马昭死了,对他们家绝对是重大利好,属于是睡着了都要笑醒的那种。
司马辅都担心参加司马昭葬礼的时候,高兴得笑出声来!
“让司马弘去一趟晋王府,问问晋王世子,需不需要我当个见证,让他继承晋王之位。
这晋王的位置,不能空着啊!”
司马孚面色淡然说道。
司马弘是司马辅长子,不仅跟司马炎年纪相仿,而且跟他还是同辈。
让同辈与同辈传话,显然比司马孚这个叔祖亲自出面要好得多。
假如司马孚亲自出马,司马炎又直接拒绝,那司马孚的脸不就被打了吗?很显然,这样的事情,还是委婉一点好。
“父亲,这会不会……多此一举呢?”
司马辅疑惑问道。
他还是觉得司马孚的“终极手段”更有意思一些。
“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,能不动手,还是尽量不要动手的好。”
司马孚叹息一声说道。
“父亲,让您去当个见证的话,万一……”
司马辅欲言又止。
晋王一脉已经品尝到了权力的甘甜,试问他们怎么可能大块割肉,让司马孚这一脉染指?
倘若权力真的可以承接让渡,又怎么会有曲沃代翼这般血腥事件呢?
然而,司马孚还是摇摇头道:“引而不发跃如也,何必把事情做那么绝呢?如果安世知情识趣的话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