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马孚在城外有三千郡兵,目前已经渡过黄河,屯扎于孟津渡口。”
羊琇指着地图上邙山的位置说道。从邙山边缘的官道上直接南下,便可以从孟津渡直插洛阳城北的金墉城!
如果再配合司马望麾下禁军,一起在夜里突袭的话,司马攸麾下的人马,抵挡得住么?
不好说,但让司马孚得逞的可能性不小。
裹挟了天子,再浩浩荡荡回到洛阳宫,在太极殿内开朝会……这气势,说不定,司马孚真能办成事情!
这让司马炎有种事情要坏掉的预感。
“唉,说什么开朝会,谁又真的指望朝会啊!”
司马炎气得直接躺在卧榻上,长吁短叹。
关键时刻,全踏马是血腥暴戾,完全跟几十年前的高平陵之变一样。
不同的是,上次很多人都是“睡着了”,这一次,大家全都是装睡。
什么开朝会决定天子要不要退位,什么开朝会决定谁是奸人,讨论出谁要为彗星坠落担责。
都踏马是鬼扯啊!谁要信这个,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!
司马孚压根不相信嘴炮,手里一直在磨刀霍霍。
然而巧了,他侄儿司马昭也不信呀!恨不得拿两把刀一起磨!
两人是不约而同想到了直接拔刀杀人,完全没有想过,要在即将召开的朝会上做文章。
我说不过你,就把你杀了,然后你就反驳不了我了。
这样我不就赢了吗?
何苦要绞尽脑汁,去想怎么跟你辩论,然后说服你呢?
不得不说,有高平陵之变在前,后面的人无论是不是司马氏,都不再相信“爱情”了。
什么狗屁公理大义,能信的只有手中长刀!
其实司马炎也不信开个朝会就能决定什么,只是觉得自己之前联络羽翼,企图在朝会上大展拳脚的做法看起来很傻很天真。
当然了,这种傻和天真是必要的,因为司马昭多多少少要给司马孚打一点烟雾弹嘛。
这也是在为自己杀叔叔一脉挽尊呀。
“对了,洛阳城东那支军队,是谁的部曲知道么?”
司马炎躺在榻上懒洋洋的问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