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守信的话,可谓是石破天惊!
“他疯了吗?”
羊琇难以置信问道。
“司马孚没疯,这正是他阴险的地方。他许诺给傅太守的东西,压根就没打算兑现。
这支军队里面的所有人,都是盗匪!具体为什么成了盗匪嘛,编个理由就行了,比如说贪墨了修河堤的财帛之类的。
无所谓了。”
石守信摊开双手说道。
即便是之前已经提过,傅祗脸上依旧是阴云密布,很不好看。因为石守信说了句大实话,对傅祗来说扎心得很。
“可是,晋王府并非没有人守卫,而且金墉城的兵马也可以回调。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?”
羊琇辩解道,想一波流冲垮晋王府,很难的啦!
更别说晋王府里面本来就有私军家奴,穿上盔甲拿起兵器就能守住府邸。
“当然是调虎离山。”
石守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:
“这就要说司马孚的第二步计划了,那便是司马望带着禁军突袭金墉城,和早就在洛阳城北守候的那三千野王郡郡兵里应外合!
被调走兵马的司马攸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他甚至都可能亲自带兵回援晋王府了。
这一手司马孚若是抢不到天子曹奂,那只能怪他自己太无能,怨不得他人。
但我觉得,司马孚多半还是可以得逞的。”
石守信这番话,说得在场众人都是后背冷汗!
“下一步呢。”
羊琇追问道,心已经提到嗓子眼。
“下一步,就是把他拉拢过来的那些朝臣们召集起来,护卫在天子身边。
他麾下的队伍,一半改为仪仗队,整队前行,另外一半在前面开路!
大部队浩浩荡荡,从金墉城前往洛阳皇宫,让天子‘归位’。
失去了先手,晋王的兵马一步慢步步慢。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司马孚已经带着天子走在洛阳的大道上,从云龙门进入洛阳宫了。
晋王手里有多少兵马也不够耍的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