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天子都是假的,那这次司马孚说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真的,那还说什么呢?
理论上说,确实如此。
只不过,一旦司马孚簇拥着假曹奂武装巡游完成,那么曹奂就没有出面的必要了,无论他是不是真的,都无所谓。
或者说只要完成武装巡游,在外人眼中,洛阳城就已经在司马孚的控制之下。这时候曹奂是真是假,已经不重要了。
司马昭,你没想到吧,还是叔父我棋高一着!
司马孚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。
但很快他的笑容,就像是正在打鸣的公鸡被扼住脖子一样,戛然而止。
司马孚身后的队伍,居然出现不可抑制的混乱。好像传播的瘟疫那样,从西向东蔓延开来!
远远看去,有一队骑兵,直冲这边而来。司马孚身后那些遇袭后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野王郡郡兵,被杀得人仰马翻!
一路败退,又冲乱了东面原本齐整的队伍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司马孚调转马头,开口询问身旁的亲兵。
结果那位亲兵还没来得及回答,一杆长枪从斜刺中杀来,将他挑落马下!
文鸯身披重甲,如同杀神一般,将武装巡游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,就好像卡车的车轮,碾压过一排又一排用葡萄做成的糕点一样。
鲜血横流,碎末飞溅,随处可见残肢断臂,宽阔的街道,顿时就成了人间地狱!
“你是司马孚?”
浑身是血的文鸯看着司马孚询问道。
其实这并不难猜,因为老得如司马孚这般,满脸都是褶皱的人,在战场上比凤毛麟角还罕见,几乎等同于外星生物。
司马孚的老态,让他在这条街上如此显眼,想不注意都不行。
“我不是啊。”
司马孚下意识的答道。
“无所谓了。”
文鸯哈哈大笑,长枪横扫过来,矛尖将司马孚的脖子切断。人头在一股怪力的作用下,飞得老高。
然而,文鸯武艺高强,一杆长枪已经被他用得跟手臂那般自如。
长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,稳稳地将人头插在长枪尖头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