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付款后,可以直接提货。”
“刘桑!这……这价格……似乎不合理吧?”田中一郎的脸色,顿时沉了下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刘镇庭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满,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:“这个价格,比市场价还要高!您这样做,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诈!”
刘镇庭听到这话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。
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身体微微前倾,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。
“敲诈?”刘镇庭嗤笑一声,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。
“田中理事,你可别搞错了状况。我刘镇庭的洛丹香皂,那可是市场上的抢手货,供不应求啊!”他的语气越发自信,似乎完全不把田中一郎的指责放在眼里。
“我肯把两百万份的份额给你们三井,那完全是看在项老板的面子上。否则,你以为你们有这个机会吗?”刘镇庭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,直刺田中一郎的心脏。
“还有!”刘镇庭突然提高了音量,他的目光如炬,紧紧地锁住田中一郎,“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一个事实!是你们三井求着我卖的!而不是我求着你们买!”
说到这里,刘镇庭猛地指向门口。
他的眼神冰冷至极,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气,眼神不屑的瞥了田中一眼,对他说:“嫌贵?你可以不买!门口在那边,慢走不送!”
这一瞬间,田中一郎被刘镇庭的气势所震慑。
不买?他怎么可能不买呢?
如果他就这样空手而归,他根本无法向总部交代。
这个后果,他肯定是承受不起的。
如果放弃,他田中一郎回去只有切腹谢罪一条路!
他背后三井财阀的怒火,比刘镇庭的羞辱更可怕!
可是……三块大洋!两百万份就是六百万大洋!
按照1929年的汇率,差不多是540~600万日元。(这个时代,三井、三菱都在大量收购白银,所以汇率要比官方的高一点。)
巨大的痛苦和挣扎,在田中一郎脸上交织,他暗暗告诉自己:“冷静!冷静!我必须得冷静下来!让我好好想想!”
洛丹香皂在上海虽然放开销售,但作为紧俏的日常消耗品,普通渠道根本拿不到大量的货!
想要大量收购,只能从黑市掮客或者南方来的投机商人手里买!
价格?五块大洋一份是起步价,甚至更高!
他自己就派人尝试过,屡屡碰壁,价格被炒得离谱。
三井之前通过零散渠道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到少量洛丹香皂运回日本国内试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