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深夜,他们才醉醺醺地返回营区。
这一幕,被哨兵们和“有心人”,看在眼里。
于是,当天晚上就有人拿这件事说事了。
在这些人的煽动下,第七军基层的官兵们想着这些长官们拿着自己的钱,在城里吃喝玩乐,而他们却只能每天饿着肚子过日子。
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之火,在黑夜中无声蔓延。
当天晚上,喝的烂醉的赵承业刚躺下不久,一声枪响划破寂静。
砰!
子弹正中赵承业胸口,他猛地坐起,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。
站在他面前的,竟然是被下令关起来的二等兵——李大根。
赵承业喉咙里发出咯咯声,想说什么,可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最后,倒在地上,鲜血迅速浸透地面。
很快,枪声就惊醒了整个营地。
紧接着,又有零零星星的枪声响起。
这不是预谋,也不是政变,而是一场压抑太久后的爆发。
第七军各部的基层官兵们自发集结,冲向各营、团、旅部。
许多平日作威作福的营长、团长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拖出房间痛打。
有人试图反抗,拔枪射击,立刻被乱刀砍倒。
除了少数几个对下面士兵还算不错的长官没被偷袭之外,大多数营、团长,都被暴怒的士兵们宰杀了。
如果不是旅长、师长身边都有自己的警卫部队,他们可能也无法幸免。
正在熟睡的第七军军长门兵跃,忽然被枪声惊醒。
他猛地坐起,心脏狂跳。
“怎么回事?哪里打枪?是不是刘鼎山的部队打过来了?”他一把抓起枕头下的勃朗宁手枪,也顾不上穿衣服,连忙冲出帐外。
“他妈的!老子就知道,他们父子俩不会安好心!”
等他冲出来时,外面已是一片混乱。
枪声、骂声、喊声此起彼伏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