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斯年抿了抿唇,没有说自己心里的那点不满,而是给了她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。
“你当家主,祈家会毁在你手里。”
祈愿忍不住皱眉。
什么意思,瞧不起谁呢?
祈愿:“你不是不管祈家吗,那谁当家主,你还管那么多干什么?”
祈斯年被她说的连身体都坐直了一点,他皱眉:“谁说我不管了?”
祈愿撑着下巴:“眼见为实啊!”
祈斯年:“……”
他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腕,彻底坐了起来。
“你的眼见,就一定为实吗?”
祈愿眨眼,无辜的看他:“那不然呢?我两只眼睛都是5.0,我还能看错嘛?”
祈斯年竟被自己气笑了。
他不懂,自己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争辩这些,意义是什么。
“你是不会懂的。”
祈斯年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手帕,面不改色的按在自己的伤口上,然后系紧。
祈愿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,悄悄松了口气。
她扭了扭屁股,忍着硌屁股的痛感说话。“别人不懂,那你为什么不说呢?”
祈斯年指尖摩擦过伤痕。
“说什么,又要和谁说呢?”
下一瞬,祈愿果断的声音响起:“和天说,和地说,和我说,想跟谁说跟谁说。”
“别人不听,就揪着他耳朵跟在他屁股后面说,嘴长在你身上,说出来有那么难吗?”
祈愿盘着腿,突然叹了口气。
她装作少年老成的样子,语重心长,苦口婆心的劝祈斯年。
“我们不是一家人吗,家人本来就是彼此的避风港啊。”
“等你老了,你走路,我推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