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夫人的颤声质问很快就被更大的一声打断:
“母亲!”
姜南晚的眉眼冰冷,冷到极致,竟也生出几分艳极的阴郁感。
“你的年纪大了,儿女债,早就不是你能管的清,说的明的。”
“你说让我照顾妹妹,扶持妹妹。”
“我答应您。”
纤长的身体,踩着不矮的鞋跟,总要垂首,才能显出低语的亲昵。
“但前提,是她家破人亡,无处可依。”
姜南晚重新挺直纤细的后颈,她居高临下,侧目冷声说:“自然,到那时候,身为姐姐,我一定伸出援手。”
“你——!”姜老夫人后退一步,却仍旧强装镇定,不敢置信的反驳:“不会的,你不会,也做不到……”
做不做的到,无非是有心人想不想。
祈听澜沉默的抬起眸,在这瞬间他看向了自己的父亲,而在那一秒的眼神中,带着无法藏匿的冷漠和怨怼。
不出面,不作为。
偌大的祈家,冰冷的祈公馆,自他出生后,就一直扛在一个女人细瘦的肩膀上。
阴沉疯狂的父亲,忙碌冰冷的母亲,畸形的结合,产下了同样畸形的他。
姜南晚是倔强的。
她言出必行,也从不依靠任何人。
而祈斯年是缄默的。
他感受着手臂上轻轻的桎梏,制衡了他所有的残暴。
而就在这沉默的针锋相对中,祈愿小嘴一张,鸟语花香。
她竖起中指:“看没看过小说?土鳖,天凉王破的道理懂不懂?”
“你当我爸死了吗?”
“我爸是我妈的狗!你信不信他咬你!”
姜南晚:“?”
祈斯年:“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