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警惕的伸出手,啪的一下,两只手就拍到了祈听澜脸上。
她掰正了祈听澜的头,也顺便打断了施法。
祈愿下手没轻没重,祈听澜的脸甚至都被拍红了。
他微微蹙着眉看向祈愿,眼神从未如此清澈懵懂。
祈听澜:“……?”
如果眼神有声音,那祈愿想,祈听澜此刻的话一定是:你问话就问话,打我干什么?!
那不重要!
重要的是,作为二十四孝好妹妹,祈愿绝不允许自己大哥忧郁起来。
“你要毁了这个家吗!”
祈愿崩溃的扯着嗓子吼,但出来的声音却几乎微乎其微。
“大哥!你命苦就命苦,还装什么忧郁啊!”
祈听澜沉默反问:“你要毁了我吗?”
祈愿:“……”
不是,这么容易就打断前摇了吗?
祈愿低头叹了口气,又沉默了几秒,她终于抬头,语气正经。
“所有人都说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”
“可为什么,手心的肉总是比手背的要多呢?”
祈愿毫不避忌,将这个横在祈家很多年,也横在祈听澜和祈近寒眼前的问题剖析开来。
“哥,我是那个得利者,我不会逃避问题的和你说公平。”
“爸妈对我,和对你们,就是不公平。”
就好比姜南晚从不愿意无条件的为自己两个儿子收拾烂摊子。
规训,敲打,在赋予能力和权力的同时,收回任何慈爱的一面。
但同样的,他们也不曾在最开始,就主动的理解姜南晚,和支持姜南晚。
祈斯年当然也同理。
他从不曾在自己两个儿子面前示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