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病症,从他离开东国,回到父族后便逐渐明显,甚至日益加重。
车子缓慢停下的时候,车窗玻璃里映出他此刻死寂的面容。
凝望着自己的脸,宿怀很突然的想到——
一位终身无法被治愈的病人,他的灵魂,是否连一张轻飘飘的五十元纸币,都尚且不值。
宿怀坐上车,再次驶向了离开京市的路。
……
祈愿都吃到一半了,赵卿尘人才赶到。
海岛晒了小半个月,他人明显都黑了一个度。
“呦,这么可怜,吃饭都没人陪?”赵卿尘脱掉大衣坐下。
祈愿翻了个白眼:“别提了,那臭洋人自己说要去吃饭,结果到门口就走了。”
“洋人?”
赵卿尘反应了一下,他眯起眼,试探的询问:“那什么,宿怀吗?”
祈愿嗯了一声点头。
悄悄吸了一口冷气,想到最近在家里守皇位抽不开身的程榭,赵卿尘果断开始上眼药。
“你看这事闹的,大过年的,他真不懂事。”赵卿尘倒了杯茶,隔空和祈愿碰杯。
“要我说啊,下次你都不用叫他,你可以喊我啊。”
赵卿尘眼睛一眯,图穷匕见,单刀直入:“或者我不在的时候,你可以喊程榭啊,楼外楼就是他家开的,连账都不用结了。”
祈愿嚼了嚼:“那不行,我虽然不要脸,但是也没有天天吃白食的道理。”
赵卿尘摇头:“其实不然!”
“程榭这个狗大户,你吃他几顿饭,连他根头发丝都吃不掉。”
祈愿抬头瞅他:“你也是狗大户啊,既然这样,那今天全场消费就由赵公子买单?”
赵卿尘:“……”
“哎呀,哎呀我怎么突然听不见也看不见了!”赵卿尘装模作样的摸桌子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,再说一遍?”
祈愿表情无语:“我说你如果活腻了,可以提前先下去打几十年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