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上衣脱掉,十棍。”
周生顿时苦着脸道:“师父,真要打?”
玉振声淡淡道:“二十棍。”
周生立刻老实了,将衣服脱下,露出精悍的上身,只见肌肉线条流畅,轮廓如刀削斧劈,仿佛穿了一身鱼鳞甲。
砰!
玉振声一棍砸下,用的是枪法中的崩劲和抖劲,白蜡杆狠狠一甩,如鞭子般抽在周生后背,甚至发出了破空声。
一声脆响,周生疼得直龇牙咧嘴。
二十棍过后,他的后背已经是青一片紫一片,几乎看不到一寸好地方。
“可知错?”
“徒儿知错。”
“错在何处?”
“不该多管闲事。”
“错!”
玉振声突然抬眸,目光锐利,掷地有声。
“老徐帮你吊嗓三年,助你过倒仓关,这是恩,得还,否则我们就真成了世人口中的‘无义戏子’。”
“你记住,不管别人如何轻贱咱们这些唱戏的,咱们自己都不能轻贱了自己!”
“唱老祖宗的戏,就不能丢老祖宗的人,否则你一辈子都唱不好阴戏。”
周生一愣,露出错愕之色。
“清谷县的街坊邻里对你有不少关照,你为他们追凶除恶,这没错,老徐对你有恩,你收其阴魂,欲查出凶手,这也没错。”
“师父,那你还打——”
“你错就错在,自持道行精进,有了些微末本领,便心高气傲,行事鲁莽,在对朱府没有多少了解的情况下,就敢私自潜入,还唱了阴戏!”
“你当你是龙虎山的天师,还是茅山的掌教?”
“你知不知道,若不是我今日刚好被请去给县令夫人看病,察觉到了你的气息,并暗中出手阻拦了一会儿猖兵,此刻你的尸体,怕是已经凉透了!”
周生这才恍然,难怪他在府中和邪尸战斗时,猖兵始终没有赶来,反而是离开了朱府才被盯上。
“师父,我错了,徒儿以后一定戒骄戒躁,三思而后行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