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，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路过看戏的。
“是吗？”叶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，“那你告诉我，那本蛊惑张角，掀起天下大乱的《太平要术》，又是出自何人之手？”
此言一出，左慈脸上的笑容，终于有了一丝凝固！
他看着叶天，沉默了片刻，才缓缓叹了口气，说道：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！！
看来，叶将军知道的，远比老朽想象的要多啊。”
他也不再伪装，眼神变得深邃起来，仿佛穿透了时空，带着一丝沧桑与，不甘。
“不错。”左慈坦然承认道，“张角手中的《太平要术》，确实是老朽与南华道友（南华老仙）共同‘赠予’他的。”
“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叶天冷冷地问道，“你们明知此书会引发滔天浩劫，致使亿万生灵涂炭，为何还要将它交给张角这等野心家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左慈闻言，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和疯狂，“自然是为了，这大汉的国运！为了那，传说中的龙脉气运啊！”
他猛地一挥拂尘，指向了洛阳的方向，声音变得激昂起来！
“叶将军！你可知道，这大汉立国四百年，其龙脉气运，是何等的浩瀚磅礴？！那不仅仅是维系一个王朝的根本，更是我等修士，想要打破天地桎梏，窥探更高境界的，无上资粮！”
“只可惜，这龙脉气运，与皇室血脉，与天下万民，紧紧相连！我等方外之人，根本无法直接窃取！”
“所以，”左慈的眼中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，“我们便想出了一个办法！”
“——那就是，先毁了它！”
“我们选中了张角这个棋子，将《太平要术》传授于他，助他创立太平道，蛊惑万民，掀起这场滔天大乱！”
“我们就是要让他，用这亿万信徒的生命和怨念，去冲击、去污染、去动摇大汉的国运根基！”
“待到大汉龙脉因战乱而衰败，气运溃散之时，便是我等出手，将其，尽数夺取的大好时机！”
“只可惜，”左慈脸上再次露出了遗憾之色，他看向叶天，“我们千算万算，却唯独没有算到，你的出现！”
“你就像一个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变数，以雷霆之势，强行终止了这场本该持续数年，足以将大汉国运彻底耗尽的动乱！”
“你，破坏了我们谋划了百年的，大计啊！”
左慈看着叶天，眼神复杂，有欣赏，有忌惮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种计划被全盘打乱的，愤怒！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“原来，是这样。”
听完左慈那充满了疯狂与不甘的讲述，叶天的心中，却是出奇的平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