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缓缓地，抬起头，看了看那片空空如也，再无半分霸王虚影的天空。
他那双燃烧着熊熊魔焰的血色瞳孔之中，那股疯狂与暴虐，正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他此生，从未出现过的情绪。
那是，迷茫。也是一缕的困惑。
以及，源自灵魂最深处的，恐惧！
“这是怎么，可能？”
他艰难地，从喉咙里，挤出了这几个字。声音沙哑而又颤抖。
他最强的底牌，他引以为傲的霸王之相，他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，
就这么，没了？
被对方，轻轻地，一指划过，就，没了？
这，已经不是武道的范畴了。
这简直是神迹！
是真正的，言出法随，创造与毁灭，尽在一念之间的，神迹！
而此刻的高台之上。
联军的诸侯们，早已被眼前这超乎想象，彻底颠覆了他们认知的一幕，惊得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“咕咚。”
袁术艰难地，咽下了一口唾沫。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，干涩得如同沙漠。
他手中的酒杯，“啪”的一声，从那不自觉颤抖的手中滑落，摔了个粉碎，他却毫无所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