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韩馥之事。”叶天开门见山,“此人虽已归降,但毕竟曾为冀州之主,人心所向,不可不防。依你之见,该如何处置,方为万全之策?”
郭嘉闻言,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,他略作思索,便开口道:“主公英明。韩馥此人,虽暗弱无能,不足为虑,但其‘前州牧’的身份,终究是个隐患。若长留冀州,恐为宵小之辈所利用,煽动人心。以嘉之见,不若明升暗调,将其迁往幽州,任一郡太守。如此,既全了主公宽仁之名,又可彻底杜绝后患。”
“善。”叶天抚掌而笑,“与我所想,不谋而合。”
随即,叶天便连夜召见了忐忑不安的韩馥。当韩馥得知,叶天非但没有加害于他,反而任命他为渔阳郡太守,让他远离这是非之地时,他那颗悬着的心,才终于彻底放了下来。他感激涕零地对着叶天叩首拜谢,次日便带着家眷,启程北上。
解决了韩馥的问题,接下来便是冀州新任主官的人选。
冀州,乃天下第一大州,人口稠密,物产丰饶,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。此地的主官,必须是一位德才兼备、且能镇得住场面的绝对心腹。
叶天思虑再三,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颍川荀氏的麒麟儿——荀彧的身上。
无论是家世、能力,还是资历,荀彧都无疑是最佳人选。田丰、沮授、崔琰等人虽也才干卓绝,但毕竟是冀州本地士族,容易形成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。唯有荀彧这位“外来者”,才能不偏不倚,更好地贯彻自己的意志。
当叶天在议事大厅,当着众人的面,宣布任命荀彧为新任冀州牧,以田丰、沮授、崔琰为辅时,堂下虽有片刻的寂静,但无人提出异议。荀彧的威望与才能,足以让这些心高气傲的河北名士,为之信服。
“彧,必不负主公所托,为君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荀彧出列,恭敬行礼,眼中闪烁着知遇之恩的感动。
“我等,愿辅佐文若公,共治冀州!”田丰等人亦是齐声应诺。
最后,叶天又看向了潘凤:“潘将军,邺城城防,便交由你负责。好生操练兵马,莫要堕了你‘无双上将’的名头。”
“末将……遵命!”潘凤闻言大喜,他本以为自己作为降将,会被闲置,却不想叶天依旧委以重任。他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,充满了干劲。
在将冀州的军政要务,有条不紊地安排妥当之后,叶天并未在邺城过多停留。
仅仅休整三日,他便再次点起千万铁骑,大军开拔,那黑色的钢铁洪流,如同滚滚乌云,朝着东北方的渤海郡,浩浩荡荡地压了过去。
斩草,必要除根!他要用最快的速度,将袁氏的残余势力,从这片土地上,彻底抹去!
……
与此同时,渤海郡,南皮城。
袁氏府邸之内,早已是一片缟素。
灵堂的正中央,停放着袁绍那具残破不全的棺椁。袁氏一门的妇孺,以及侥幸从界桥逃回的文武百官,尽皆身着白衣,跪伏在地,哭声震天。
在这悲戚的氛围之下,一股诡异的暗流,却在袁绍的三位儿子之间,悄然涌动。
长子袁谭,性格暴躁,心有不甘;次子袁熙,为人中庸,随波逐流;
三子袁尚,因生得俊美,素来最得袁绍宠爱。
按照长子继承的祖制,本该由袁谭接掌大权。
但袁尚,却在母亲刘氏以及逢纪、审配等一众谋士的支持下,以“父亲遗命”为由,抢先一步,坐上了主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