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阶段是百姓生活最好的时光么?”
陈小富顿了顿,拎壶起身斟茶。
邰正弘和徐子州大抵听明白了陈小富这是要解说个什么问题,这个问题是他们这样的老学究偶尔也会深思的问题。
一个新的帝国,
一个新的朝廷,
没有战乱,还有田地。
通常建国之初落在百姓头上的赋税都很低。
这对于百姓而言,自然是最好的时光了吧?
可陈小富却摇了摇头,又道:
“我以为并不是。”
“战乱不仅仅掏空了国家的家底,也令所有百姓一贫如洗。”
“倘若是丰年,百姓们所种的庄稼还能多收那么三五斗……其实也就是勉勉强强能填饱肚子罢了。”
“倘若是灾年……国家无力赈灾,百姓们依旧得自己想办法活下去。”
“财富积累最难的就是起步阶段,国家如此百姓亦如此。”
“在这里我们要明白一个问题,朝廷本身是无法创造财富的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,如我们这样的官员所拿的朝廷的俸禄,并不是我们自己通过劳动直接创造出来的财富!”
“我们的俸禄来自国家的所有百姓……农人、商人还有手工业者等等,他们通过劳动通过经商所赚取的财富再缴纳给国家的税收!”
“说的好听点,我们这样的官员称为管理者,而天下百姓则是被管理者。”
陈小富咧嘴一笑:“我们是牧羊人,他们……是羊!”
“我们吃的住的穿的等等,皆是从他们身上薅来的羊毛!”
“羊贡献了许多的羊毛,于是,国家渐渐繁荣昌盛。”
“国家大兴,按理就应该反哺那些羊了吧?可事实上呢?”
陈小富的视线从众人的脸上扫过,所有人皆露出了沉思的模样来。
这个观点太新颖。
没有人如陈小富这般想过—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