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外边时不时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「轰隆隆!」
「轰隆隆!」
外边起风了,伴随着电闪雷鸣,后半夜哗啦啦下起了大雨,雨很大,淹没了两人的清晰呼吸声。
一道闪电照亮两人的脸,余淑恒留意到他的异样,关心问:「你怕打雷?」
李恒从心讲:「以前本来是不怕的,但现在莫名有点怕。」
余淑恒问:「经历了事?」
李恒道:「我经常梦到自己被雷劈死,这算不算荒唐的理由?」
余淑恒勾嘴笑了下,「算!」
李恒道:「老师,你要多笑,笑起来这么美,经常板个脸可惜了。」
余淑恒问:「你是说我不笑的时候丑?」
李恒道:「不笑的时候也好看,就是经常对我板脸,对别个却温润如玉,这不公平嘛。」
眼神相接,余淑恒松开手,转身往门口走去:「我手发软,今天就到这,睡吧。」
「哦,好,谢谢老师。」直到她出了房门,李恒才后知后觉道声谢谢。
他并没有急着去睡,因为真的不困。
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?
仰头对看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,李恒突然站起来,心血来潮铺开笔墨纸砚,手指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相同的字:恒。
回到里面卧室,余淑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半响,她干脆半靠着床头,从床头柜拿出一张宣纸,打开,对着它陷入了沉思。
她手中的宣纸上只有一个字:恒。
也是他写的。
接下来几天,李恒根据自己作息规划走,上午会走门串巷,跟白鹿原的过论风土人情期间还在麦田土路上偶然撞到了赵婉灵、赵婉清两姐妹。
见到这两姐妹,李恒就在想: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奔丧的吗?都四五天了,怎么还不入土?
他对北方的葬礼习俗还属门外汉,了解的不多,一时半会也很难分辨出这正不正常?
李恒和三女行了简单的点头礼后,基本跟对方没什么交谈。好吧,他也不太愿意和对方交谈,因为满脑子都是关于《白鹿原》的情节故事呢,正处于如饥似渴的迫切时期,舍不得中断思绪。
反倒是余淑恒每次都会与对方聊一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