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教室后门进去,门一关,李恒就伸手一把搂抱住了她。
「呀!您今天出了一身汗,臭。」肖涵见挣脱无望,于是罕见地改用言语挤兑。
李恒低头闻一闻,「哪里臭了?不香着么。」
「是嘛?什么香?女人香?那我再嗅嗅。」肖涵眼神狡點。
李恒: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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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只字不提余淑恒,却处处含沙射影啊。
这真是自己媳妇儿,别人冒充不了。
四目相视,空气突然安静下来。
良久,这几天被余老师馋坏了的他忍不住低头想吻她。
但被肖涵躲开了。
这是两人明确建立恋爱关系后的头一次。
李恒看着她。
她偏头望向别处,不跟他对视,可怜巴巴地说:「李先生,昨晚我做了个梦。」
李恒问:「什么梦?」
肖涵说:「梦到我们的银杏树死了。」
「啊?它怎么会死?在学校我可是天天浇水的。」李恒感觉她这梦说不定就应验了,但不好嘴上讲出来。
实在是,他对种树完全没经验哎,不晓得银否树叶子枯萎是怎么一回事?
肖涵低沉说:「您知道它在梦里是怎么死的吗?」
「怎么死的?」李恒好奇问。
肖涵抿了抿嘴:「它不懂隐忍,孤军深入,犯了兵家大忌,锋芒毕露被仇家群殴至死的哎。」
李恒眼皮连着跳了十多下,凑头过去,试图看清她说这话时的表情。
肖涵哪里不知道他心思,登时又偏过头几分,不让他得逞。
李恒问:「它就是一棵树,种在院子里,哪来的仇家?」
肖涵叹气:「大自然中,世间方物相生相克,它怎么没仇家呀,左边的花丛,旁边的草,对面的乌相,无时无刻都在跟它争抢阳光雨露,它在庐山村初来乍到,现在又没人照顾,我真的很担心它啦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