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不大,却很有控诉力。
李恒自知理亏,没声。
又过去30来秒后,周诗禾心绪难平地问:「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」
李恒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在她近乎冷漠眼神的逼视下,他最后鼓起勇气开口说:「诗禾,我·—”」
「够了。」
一声够了,她好像是牙缝中挤出来的,说话的同时她猛地背过身去,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只留给她一个我见犹怜的柔弱背影。
一声够了,刚还气息冷厉的周诗禾像变了个人似的,周遭气息仿佛泄漏了一般,整个人雾时萎靡下来。
空气再次沉静。
气氛再次陷入僵局。
她似乎知道他刚才要说什么?
她似乎知道他「诗禾,我—」这三个字后面跟着些什么字眼?
有那么一瞬间,她竟然隐隐有些期待。
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?
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期待?
但短暂的期待过后,她内心深处涌出一股深深的恐惧。
她害怕了,她退缩了,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。
这样的自己,还是她吗?
还是从小到大对男人不假以任何颜色的周诗禾吗?
李恒并非一个良人,不值得自己有任何期待,哪怕一寸许的期待,都不能有。
她知道这个男人很会使手段,很会哄骗女人,自己就是在无声无息中被他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给差点网住了。
她甚至怀疑:为了刚才这个场景,为了捕获她,这男人花费了长达一年半的时间来针对自己精心编织了一张摸不着、看不见的情网。
之所以用「捕获」这个不好听的词汇。
因为他太过花心。
